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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雷峰上的费厄泼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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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 17: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Think Simulation
本帖最后由 树叉儿 于 2012-6-1 09:14 编辑

QQ截图20120601170239.jpg

托雷峰上的费厄泼赖
--献给我不攀登的家人、朋友和爱人
撰文/Zenith Zhang 绘图/gump

《户外探险》2012年6月刊


        雷云聚集或消散的片刻,微薄的阳光总要把这片区域骇人的乌云点燃,于是整个天幕泛着震慑人心的暗金色;在天空中心的云彩最薄处,同是金色的4道战矛般的石塔刺入天空,如同自然之神镇守天地的终极武器。来到阿根廷和智利边界帕塔哥尼亚高原的人,敬畏和赞叹之心无不被赛若·托雷(Cerro Torre,拉丁语“巨塔”)威严所唤起。地球上现今发现的千米高差的独立花岗岩巨塔群一共有3处,他们是帕米尔高原的川歌塔(Trango Tower),加拿大的阿斯加塔(Asgard Tower)以及帕塔哥尼亚的香恬峰群(Chalten Massif)。而世界上没有一处,像帕塔哥尼亚这样拥有连续绵延的数座高度相仿的峰群。可能因为这些山群谱写了地球上“雄伟”一词的最高级形式,纵使帕塔哥尼亚环绕着南极和南美间最恶名昭著的坏天气气流,全球最精英的攀登者仍然齐聚到地球南端只有500人的香恬镇(El Chalten),去实现一切攀岩、攀冰、登山者集成的终极梦想。

        2012年1月19日,新的一个攀登年刚刚拉开序幕,一贯宁静的香恬小镇却炸开了锅。托雷峰50年的攀登史中,世界从未像这天一样都把关注的眼光投到了这个偏僻地荒谬的小镇。来自北美的一对年轻人,海登·肯尼迪和杰森·克鲁克被小镇警长保护着,关押在人口稀少到几乎不可能有罪犯的监狱里。而监狱外面,约有40位扬着冰镐和马鞭的彪形大汉扬言要把这2个年轻绞刑吊死。“他们抹去了历史”,“他们让别人无法再攀登托雷峰了,绞死他们”,全球的攀登界通过著名攀登者加里波蒂在互联网发布的报道了解到了这则消息。

      在此前的1天,肯尼迪和克鲁克这对北美K&K组合刚刚以梦幻的13小时登顶了托雷峰,以50年来最漂亮干净的方式完成了精英攀登者需要72小时以上才能完成的路线。这条路线位于托雷峰东南山脊,史称“空气压缩机”。然而,在他们梦幻的登顶之后,这对刚过法定饮酒年龄的年轻的组合临时做了一个未经世界同意的决定,并立刻实施——撬除路线上用来保护攀岩者生命的保护锚点(挂片)。这就意味着,之前在50年中通过这些挂片登顶托雷峰的纪录全部作废,之后想再通过原路登顶托雷峰的计划全部泡汤,因为无论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人,都必须强壮并胆大得像K&K组合一样才能登上这条新线路——“公平之道”(fair means)。托雷峰在攀登者的心中享有崇高的地位,能够登顶托雷峰,在登山家的圈内可以获得比登顶珠穆朗玛峰高得多的声誉。于是,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在K&K组合返回香恬镇宣布他们的攀登经历时,来自众多国家幻想着攀登托雷峰的人们立刻暴怒了!然而,因为加里波蒂的消息,外界支持K&K组合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支持的声音,源自对“空气压缩机”线路的强烈质疑,一条拜意大利“登山家”凯撒·马斯瑞所赐的恶名昭著路线。1959年,马斯瑞同著名登山家艾格攀登托雷峰,马斯瑞自己宣称登顶,其搭档艾格在下撤途中遭遇雪崩坠崖身亡。国际攀登界承认这次攀登真实性的比例不高。1970年,马斯瑞为证明他能够登顶托雷,与其团队带着200升汽油和筑路用的大功率空气掘进机,乘直升飞机空降帕塔哥尼亚。马斯瑞不使用任何攀登技术,在轰鸣的马达声中以几秒钟一颗钢钉的速度,在世界文明鞭长莫及的角落用现代工业手段推进到顶峰下。在强暴完全世界攀登者心中的梦想之后,马斯瑞将掘进机悬挂在线路的最顶端,线路因此得名——“空气压缩机”。

       K&K组合清除了人类攀登史上最恶名昭著的线路。在2012年开端的一场大讨论席卷了攀登界:我们能否能用今天的伦理观,去看待40年前发生的事情?K&K组合是经过了怎样的思考而决定撬除挂片的?对于这条历史路线,2007年香恬镇的人已经有过一个小型公投,结果认为“空气压缩机”应该作为历史而保留,因为那些罪恶金属片在托雷峰上已经存在40年,撬除它们是不是毁灭人类的历史?以恢复山峰洁净的名义敲掉钢钉后,那些被钻头打穿的岩洞并不能被复原,所以清除行为是不是第对岩体的第二次破坏?还有人质疑,美国人凭什么在别国土地上对第三国攀登者开创的线路动手动脚,扮国际警察成瘾吗?无休止的疑问和争论顷刻爆发。无论是质疑K&K组合还是马斯瑞,人们最终质疑的都指向自己的内心——我们人类,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要去攀登?争论双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位老人带着历史手卷似乎向我们公布终极答案了。

        里奥·迪金斯是20世纪70年代攀登过帕塔哥尼亚地区山峰的著名登山家。1971年,在马斯瑞用工业方式宣称自己登顶托雷峰后的第二年,英国人带着摄像机同他的国际团队尝试攀登托雷峰一带的众多线路,当然也包括“空气压缩机”。当他站在钢钉排成的“楼梯”顶端时,作为人类第一个见证马斯瑞暴行的人,迪金斯震愕了。他来到帕塔哥尼亚原本是来揭开“世界上最终极山峰的神秘面纱”的,是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然而这座可以等同攀登终极梦想的巨石之墙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迪金斯立刻放弃了攀登,回到欧洲,在翻译了陪同下他采访马斯瑞为何要用极端方式攀登托雷峰。马斯瑞答,“当我看到别人都无法登顶这座不同寻常的山,我生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主意,只有不同寻常的手段才能征服这座山。”在此之前,全世界攀登者,包括迪金斯本人都以为,在1970年证明能够登顶的行为中,马斯瑞凭借暴力登顶了托雷峰。然而值得讽刺的是,马斯瑞自己坦言他只到达石墙的末端,而没有继续沿着托雷峰顶百米高的冰盖继续前行而登上真正的顶峰。马斯瑞说,“到巨石墙顶端就够证明我行了,再往上登顶没有意义”。迪金斯愕然无言,以登顶为目标而生的攀登运动,竟然有以登山家自居的人到达一定高度后就向人宣称登顶,而没有完成剩余的高度是因为他觉得“没有意义”。历史的今天,所有人无不认为,马斯瑞用彻底的、全方位的、超越伦理底线的全面手段强暴了攀登界的伦理,强暴了象征攀登终极梦想的自然载体本身——托雷峰。然而事情还不够坏,2004年,前文提及的著名登山家加里波蒂通过系统的攀登并参考马斯瑞1959年给出的攀登描述给出证言,马斯瑞声称的登顶是弥天大谎。59年马斯瑞没有登顶,11后年他为了遮掩自己的谎言用极端的形式强暴了他一直梦想登顶的山峰!

        似乎有了迪金斯的采访,我们能够建立评判撬除“空气压缩机”的道德尺度了。但是,请等一等!现在我们已经认同马斯瑞之初大规模打下钢钉的行为是错误的;并且认同“空气压缩机”这条线路的罪恶,认同它是反攀登精神和反自然的。但是,请擦亮你的双眼,站在道德的至高地就有资格用同样残暴的方式进行反扑吗?放大自己审判的情绪,而依靠联想作出的判断仍然是不公正的!

        对于K&K组合撬除挂片的疑问,首先就来自于2007年的局部公投。既然已经有人承认“空气压缩机”已经成为一段历史,即使是罪恶的一段历史,我们至少可以考虑用警示后人的态度去保留这条线路。但是常年生活在帕塔哥尼亚的加里波蒂似乎驳倒了这种疑问。加里波蒂亲身看到当年局部公投的40人多数不是真正的攀登者,甚至不是香恬镇本地人。这些局外游客对于攀登伦理的讨论如同决定宇航员登月应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一样毫无意义。而对于帕塔哥尼亚攀登史有着卓越贡献的几乎所有登山家联合发表声明,完全压倒性地支持清除历史的毒瘤,还原托雷峰威严而不可征服的一面。但是,也有人质疑,香恬镇之所以有人公投反对清除钢梯,是因为降低托雷峰的难道后可以让更多人来攀登,促进香恬镇经济。持有这种观点的人,首先在风骨上降低了攀登者的人格高度。通过难度缩水而达到攀登目标的做法有损探险品质,它将人性的众多恶,如贪婪、无节制欲望、懒惰等暴露在旷野里。攀登者只有战胜攀登中的困难,才能催生整个群体的创造力,才能诞生高质量的攀登。此外,若我们愿意去查阅当地旅游统计数据,经济论的猜测轻而易举地就被击破了。数据显示,香恬镇约有常驻民300人,旅游人数从2000年的14000人增长到2001年的40000人。旅游局统计这其中大部分人是徒步旅行和攀登各个难度级别山峰的游客。而像托雷峰这种只有精英级的登山家才能尝试的山峰,每年不可能超过100人。假设因K&K组合的行为有30人不得不选择其他山峰,同时70人放弃来帕塔哥尼亚,那么香恬镇的只丢失了2%的游客。这显然是微不足道的,因此前面的质疑不攻自破。

    下一个质疑,也是考验我们智慧和思辨最重要的质疑:古典的许多已存在挂片的攀登线路在今日都被更干净的方式完成,K&K组合给我们的暗示是不是——我们能够将不需要挂片完攀的古典线路全部清除掉?攀登者在撬除挂片这步险棋上何时适可而止?甚至上百位来自意大利的马斯瑞同胞也联名抨击K&K组合,称其行为是对已有攀登文化的挑衅,是对意大利的国家性挑衅。更多人质疑道,当历史女子第一人林·希尔用可移除式传统保护器完成优胜美地公园“大鼻梁”(The Nose)线路时,她是否要把水平不如她的前人固定的挂片清除掉?年轻的世界级无保护徒手攀登者阿利克斯·哈诺是否可以清除掉地球上90%以上的线路?因为他不需要任何保护。无数人质疑是否可以,无数人质疑到哪里应该止步!然而,归于平静,停止意见不同阵地间的互相攻击。如果我们回到问题从哪里而生,而不是到哪里而止,上面纠缠不清的问题就有了答案。攀登从自然而生,攀登的精神从探索自然的意志而来。人类试图攀登帕塔哥尼亚看似不可能的群峰,不是因为山峰可以满足征服的欲望或者作为国家荣誉的战利品。我们之所以攀登,是因为托雷峰是自然地质千万年力量而浓缩的一个象征,它象征着人类活动范围和想象力能够到达的极致。探索自然这件事,是体现人类精神中最优秀气质的一种体现——在挖掘并追求自身卓越的活动中,人类更应该注重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因此当我们回归攀登的探险精神本身,一切归于美好自然意志的攀登精神和攀登行为都是被提倡的,而一切反自然的形式是攀登精神本身所不能容纳的。我们再看意大利百名攀登者联名对K&K组合的抗议,理由只是对他们的攀登历史的挑衅,只是对某些攀登者的挑衅。这两条理由,都只有社会性,而无自然意志。于是我们也应该看到份量重得多的百位国际级登山家联名的支持K&K组合:如果撬除一条罪恶线路能够还原自然本身令人敬畏的威严,那么所谓的局部传统,所谓的某段扭曲历史,都显得太轻薄了。基于这个,我们再回答林·希尔们、阿利克斯·哈诺们是否有资格清理掉地球上大部分的攀登线路——他们没有资格!如同“大鼻梁”线路,诚然它是有大量挂片的,诚然也有精英不用任何挂片也可以完攀。但是这些挂片在被敲进去之初,人类攀登先驱们遵守探险的精神,他们在自己能力极限内没有滥用钢钉;并且他们的线路具有美感并展示了自然威严,后继者仍需要巨大的努力才能完成这些线路。历史传承让我们未来的一代比上一代更加优秀,后一代可以认为上一代的线路不够完美,但绝不会不承认上一代的探索称得上伟大。以帕塔哥尼亚托雷峰和优胜美地大酋长岩(El Capitan)对比:马斯瑞留下“空气压缩机”,在过去,现在,抑或是未来,永远都不会被世人认可。即使在是上世纪70年代,意大利登山家梅森纳尔批评“马斯瑞谋杀了不可能”,英国登山家迪金斯的批评是“对山峰的强暴”,斯洛文尼亚登山家卡罗的批评是“马斯瑞从未来盗窃了一条线路”。而反观优胜美地公园,即使沃仁·哈丁用200枚钢钉开辟斜塔峰线路,即使他用300枚钢钉开辟大酋长岩首攀,这些都丝毫不影响哈丁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富盛誉的精英级攀登者。哈丁被人认可的原因很简单,我们不能隔断历史只看数字,在当时的条件,他用真正探险家的方式开拓了人类觉得不可能的活动领域。在后来的攀登者重复哈丁开辟的路线时,无不感叹如果按照马斯瑞的方式,光是大酋长岩一条线路,哈丁就必须打下2000枚冰冷的金属钢钉。回归自然意志,回归探险精神,这些是我们在衡量何时适可而止的信心来源。

        在美国学习期间,我开始系统地接触攀登文化和理念。美国和加拿大作为新移民国家,在其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在全面破坏自然环境前已经意识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重要性。在欧洲和亚洲,人们无论在城市还是乡野欣赏自然之美时,刨去风景本身都不可能看到像美加一样畅快生活的小鹿、松鼠和灰熊。保护自然的感情也深刻植入到美加的攀登文化中,植入到年轻一代的攀登者的理念中。

        攀登是如此独特的一项运动,当人类挑战身体极限时,同时也在享受自然之美,阅读自然之造化。当代最强的攀岩者之一克里斯·沙玛曾这么阐释攀岩的魅力,“当你处于一个壮丽的峡谷,即使不攀岩,你也会为提供攀登的壮阔风景所感动;而同样是运动项目的网球,如果你不挥动球拍,站在网球上的感觉一定是无奈和无聊”。因此作为攀登者,我们要对自然何其感恩:如果一条线路如果可以用不损伤岩石的方式完成,用冲击钻打上牢固保护挂片的行为永不能被接受。因为冲击钻违背了攀登中回归自然、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考虑北美的攀登理念形成的过程,即使我尽可能地公平、公正的看待托雷峰“空气压缩机”事件的伦理思辨,我也不得不承认从心底最深处偏向K&K组合撬除那条邪恶的线路。但我愿意提出上面的各种异见,让来自不同背景的人系统地阐释自己的观点。从长远的角度而言,分歧和论战未尝不是让我们的攀登理念和文化变得更加健康和深厚的做法。

        在我认为,我们不能割裂地看K&K组合13小时开辟“公平之道”和撬除挂片事件。时下肯尼迪22岁,克鲁克24岁,他们是北美继承了最优秀攀登传统的无名的未来新生代。他们携带的理念,他们的年轻,他们鲁莽造就了50年来帕塔哥尼亚攀登精英所不具备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也创造了他们挑战历史和伦理的一时冲动。批评家认为,他们年轻气盛,把自己幻想成世界英雄,而7天后的1月26天,来自奥地利同样年轻的21岁的大卫·拉玛全程不借助一个挂片登顶托雷峰的壮举,便让K&K组合的攀登黯然无光。K&K组合只剩下灰溜溜的撬除挂片。我完全不同意这种观点。K&K组合的攀登,整个过程里没有任何排练和重复尝试。他们用现代攀登最纯粹的一次性推进(one push),在13小时内登顶成功。而拉玛将托雷峰的“空气压缩机”线路作为他人生的重大目标,连续4年来到帕塔哥尼亚,终于用3天的时间在各个难点处重复排练动作而完成了托雷峰史上最难最干净的一次攀登。若水蜜桃对西瓜说,“你好肥好丑啊,你不是一个漂亮的水蜜桃”。西瓜会答应吗?问题的逻辑就在这里,拉玛选择了做水蜜桃,他就只能和水蜜桃比;而K&K组合根本没有选择与拉玛相同的理念和方式进行攀登。K&K在到达帕塔哥尼亚之前,一个在土耳其同女朋友度假,一个在墨西哥冲浪,他们临时决定攀登托雷峰的故事,像极了一场高水准的音乐即兴表演。K&K将攀登精髓用最浪漫的不加排练的方式演绎的淋漓尽致,同时又出现一点点小的失控——不经同意撬除挂片。然而瑕不掩瑜,失控的程度可以接受,并且更深的阐释了他们作为普通人真实和真诚的一面。在K&K组合同拉玛之间决定哪场的戏份更漂亮,好比让观众选择莫扎特即兴谱曲和李斯特的钢琴演奏——你愿意感受从未见识的神秘,还是愿意看到反复锤炼后的完美?闭目,微笑,答案自在个人心中。
      
      一个人终其一生,可能幸运地有3次机会挑战帕塔哥尼亚托雷峰群;但是令人类更幸运蒙福的是,我们竟然会被自然赠予这样莫大的权利,去得知并观赏地球上如此漂亮的一系列伟大山峦,去了解自然愿意造就我们人类和我们生存的这片土地。卸下野蛮的钢钉,当我们带着和平走回自然,并将目光投向赛若·托雷峰时,雷云环绕的花岗岩巨塔泛出令人窒息的美丽金色——自然不可被征服。
发表于 2012-6-1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Think Simulation
最赞的是 甘叔的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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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Think Simulation
嗯,文笔铿锵有力。撬了就橇了吧。英美的清教徒 vs 意大利的黑手党,清队扳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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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3 01:37 | 显示全部楼层
born from the simulation
水蜜桃和西瓜的比喻很有意思,确实路线越大越难越需要投入,on sight和redpoint之间的差别就越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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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7 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born from the simulation
空压线路上的撬与不撬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木有了。不过却也给后面的有这种想法的人们个提醒。虽然有些黑手党作风,可咱可以眯眼抬头鼻子出气,不用就可以了嘛(用我也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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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8 01:14 | 显示全部楼层
born from the simulation
最近岩壁装人工点,破坏岩壁的事情日多,如何才能让这样的好文永久流传,让更多的人读到这样的好文,少走弯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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