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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峰群——Trango冰川的塔峰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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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0 0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Think Simulation
和自由的风聊天时,谈论到巴基斯坦的Trango塔峰群。
在我的理解里,帕塔格尼亚和Trango冰川塔峰群,是攀登者技术与难度的梦想的“香格里拉”。
我想我攀登不了这一伟大的山峰群落,但梦想光顾这神仙山的峡谷。

我曾经看过一书《大使夫人的回忆》,是20世纪的30-40年代驻扎喀什的英国大使(外交官)Eric Shipton的夫人回忆。
历史多么有趣,你仔细看自由攀登的历史,很多人物贯穿其中:Eric Shipton是希拉里和丹增登顶珠穆朗玛峰的攀登队长。在1999或2000年,美国队伍也到喀什寻找他当年在喀什发现的神秘的穹型山。(美国国家地理杂志2000年11月英文版杂志)。

历史在细节里,你仔细寻找,可以发现很多人一直在创造与寻找激情,探索自然的乐趣。Eric Shipton就是一个似乎消失在大众知识范畴的人物。
只有一些攀登者从他的记述里,还试图延续发现那些遥远的世界。

下面这文章,根据自由的风提供的线索,从贾老师那里找到了“climbing”杂志2000年8月版,里面有一个巴基斯坦的Trango塔峰群的专集,我作了其中的前半部分的翻译。后面的“后勤”“路线”及图象扫描再等几天可作完。
我也从1999年11月15日出的“climbing”杂志,找到Alex Lowe的美国队伍1999年夏天在这里的攀登记录。Alex Lowe是我所崇敬的攀登人物,自由的风说Huber兄弟更NB,我说这是从难度和技术上比的话,确实如此。
Alex Lowe因为他的人格魅力,尤其是1999年他在希夏邦马的去世,更使他有一种生命的记忆和吸引。我想在下一步,也把Alex Lowe的美国队伍1999年夏天的记录也翻译一下。

翻译这些的时候,作为攀登的热爱似乎又膨胀起来,它扩展我对攀登领域的故事的好奇,我在睡梦里似乎与他们一起,欣赏这些攀登的传奇。

风从雪上吹来的时候,在Trango的塔峰应该象烟尘,这些传奇,这些攀登的传奇就象这些雪尘,在攀登者的梦想里,奏响音乐。

“一天就好象是短暂的一生,从来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永远自由的你......”


神仙峰群
————Trango冰川的塔峰群 作者:Mark Synnott

1979年7月4日,巴基斯坦喀喇昆仑山区,阳光穿过Trango冰川塔峰群的缝隙, 6100M高的乌利巴霍(Uli Biaho)塔峰,顶着一个漂亮的帕塔格尼亚状的冰蘑菇顶。整个塔峰被点亮为亮橙色,沐浴在日照金山的玫瑰颜色里。在山峰远远的低处,大本营联络官Jubran队长,沉浸在山峰超现实的壮美中,而他更担心他的美国队:队员们已经在这面山峰的巨墙上攀爬了10天了。
攀登者是John Roskelley,Ron Kauk,Kim Schmitz和Bill Forrest四人。他们正簇拥在一个花岗岩的巨大垂直凹槽里,到顶峰只有3个绳距(pitch)的高差了,但一个庞大的雪包塞坐在顶檐。在一天漫长而艰辛的混合、自由式及保护攀爬后,登山者从露营点上升了700英尺高(213M),筋疲力尽。随着温度下降,汗湿的衣服开始变硬了。
Kauk问队伍里最有高海拔攀登经验的Roskelley ,“看这样子会有霜冻吗?不用脚趾我还能爬5.12吗?”

《约塞米蒂的垂直空间》 一书(Yosemite,美国加州中部的国家公园)引证了Yvon Chouinard的预见说,其力助开创的这种运动将有必然的发展:“随着新技术在世界广袤的花岗岩各地区的应用,约塞米蒂峡谷的未来不在约塞米蒂了。” Chouinard在19世纪60年代中期讲的这番话。 19世纪70年代早期标志着美国巨墙攀登新纪元的开始。在约塞米蒂的山壁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准备后,攀登者们象Schmitz,Kauk,Charlie Porter,Jim Bridwell,Jim Donini等,开始在遥远的高山地区应用约塞米蒂巨墙技术:象帕塔格尼亚(阿根廷)、巴芬(加拿大东北部的一个大海岛),并终于来到巴基斯坦的Trango塔峰地区。
曾在喀什任大使的英国人Eric Shipton,是一个伟大的探险家和登山家,有着丰富的经历。他从巴基斯坦到中国穿越克什米尔-帕米尔地区,首先就记录了这个1937年他穿越的Trango峡谷地区的地理情况。Eric Shipton从一个意大利探险家那里获悉消息后,他和他的100个Balti族人的背夫组成的队伍,不走Baltoto冰川而沿着Trango冰川到了先前并未到过的Sarpo Laggo大坂(最后带领他们终于进入中国的shaksgam河谷)。在Eric Shipton的传奇记录书《地图上的空白》中,记录了他们进入了喜马拉雅山-喀喇昆仑未知地区的情景,他描述Trango冰川说,“巨大的花岗岩山柱”。
在新一辈的探险家能够沿Shipton的足迹,探索这些寓言故事一般的巨墙山峰时,差不多40年已经过去了。首先是法国人先来,他们1974年到乌利巴霍(Uli Biaho)塔峰作了一次尝试。接着是1976年,英国人几乎获得所有至高的荣誉,他们攀登了海拔6241M(20463英尺)的“无名塔”。之后,美国人也开辟了最新的一些路线。
1979年乌利巴霍(Uli Biaho)塔峰之行,是John Roskelley和Kim Schmitz第2次到这个地区了。两年以前,他们和Galen Rowell和Dennis Hennek成功的从西壁登顶了乌利巴霍(Uli Biaho)的邻居:高6283M的大川口塔峰(Great Trango Tower)。这次,他们计划造访乌利巴霍(Uli Biaho),经沿它最有难度的3500英尺(1067M)东壁攀登。从同侧一定距离观察,乌利巴霍塔峰展现出一个苗条尖顶,犹如无名塔一般完整而高雅。
不幸的是,这次挑战他们的不仅仅是他们所选择的这路线。快到顶的路线被一个锅盖般冰帽子所保护,冰帽周遍是悬挂的不稳定的冰塔林。运送装备到到岩墙的基部,Kauk 和 Roskelley躲过擦身的柚子般大小的石头雨。由于担心这些伤害,队伍只好在粗糙的供应下忍耐寒冷的夜晚,在晴朗的日子里,也只能因融化而产生的冰石雨块被受袭击。
在大约海拔5185M(17000英尺)的地方开始路线,攀登者通过一些松碎线路后,到达他们称呼为“明显路线(obvious line)”,一条长而连续并有坚固的裂缝系统,不少地方裂缝宽达20厘米(1英寸)。这支队伍没有选择用攀岩鞋。尽管是美国最高超的攀岩者,Kauk在稀薄空气中竟然还穿了高山双层靴来开5.8的路线。
越往高处,攀登者通过用岩钉及冰锥保护,通过一个长长的悬挂冰川的仰角。线路望上推进一周后,一场雪崩把他们逼仄到一个悲惨的悬挂露营地。冰雪使保持炉子燃烧成为一个艰难的工作,让暴露的手指数秒内象木头一般麻木。攀登者们唯一可以安慰的是,顶峰近在咫尺似乎唾手可得。
经过早晨快速的讨论酝酿后,队伍决定离开器材固定的露营点,尝试冲顶。Roskelley领攀,在岩壁和悬挂的巨大冰缀子之间,沿烟囱一样形状的地形上行。 Schmitz和Forrest在优美的橙黄色花岗岩上,固定着两绳距的下方自由保护点,裂缝系统径直引向一个悬挂着、雨冰覆盖的仰角,裂缝到最后变的距离超宽。
在最难的这段,队员们交替领攀,在超宽的裂缝区域这里,Kauk敏捷的带头完成了。Kauk在5947M(19500英尺)处剧烈呼吸着,发现有效距离保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裂缝的最后是黑暗的宽缝。Kauk通过一些甚至有点松动(BONGS)辅助点或突出点,来给他保持足够的缓冲,一点点移动上升。引用Kauk的攀登回忆,Roskelley在1980年的《American Alpine Journal》杂志上写道,“这次领攀几乎花去了Kauk的一生的时光”。
但这努力并不足够。这个领线的最后顶部,是冰蘑菇堵塞了裂缝的出口。要打通通路必须花足够时间,而攀登者们衣服汗湿,给养条件也差,夜晚在这里高处度过无意是致命而危险的。他们决定沿白天的四个绳距下去,返回原来的露营点作几个小时的缓冲休息。
新一天的破晓带来纯蓝和宁静无风的天空,食物和燃料没多少了,攀登者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登顶的唯一机会了。他们象山洞里的夜莺续攀他们的高点。Roskelley后来通过在裂缝墙上设置保护点,钻出了这个冰洞,第一个通过了冰蘑菇。他在房屋大小的雪锥包下面的一个80度的冰坡,攀缘一点打下一对冰锥,很快他的队友加入了这条绳的保护,Roskelley又离开这个固定点,向一个12英尺(3.6M)高的为固定一保护点前行,这个位置在冰蘑菇的一半位置。在他努力到达这个位置后,他不充分的清除一个30磅(13.62KG)雪块,这玩意最后径直砸到Kauk的肩膀。比较严重的擦伤,导致Kauk抱怨他不愿意再前行了。
但是再如何选择?如果能够克服并攀顶这个冰蘑菇,这个登顶就不过仅仅一个绳距了。几分钟后Kauk平静下来,认识到必须一起协助完成这个绳距,这样对于他的队友Roskelley也更安全一些。Roskelley前行并完成最后比较容易的雪坡上的绳距,这两人到达了宛如帕塔格尼亚的Cerro Torre山峰一般的冰蘑菇顶部。他们沿前进的路线固定了主绳,由此Kim Sc hmitz和Bill Forrest顺延也登顶成功,大家拥抱在一起。这时已经是下午4点了,这4个人非常疲倦的一塌糊涂,但是兴高采烈!
这个队伍花了11天在乌利巴霍(Uli Biaho)塔峰的东壁折腾。他们的攀登难度——计算为5.8 A4。是美国标准里的VII初级难度。这是采用的巨墙路线最通用的标准。
在20世纪70年代的无名塔峰(6241M,1976年)的历史性的登顶后,Great Trango(1977年),乌利巴霍(Uli Biaho,1979年)也相继完成。由此之后,Trango冰川区域,坚定的奠基了它在攀登界的崇高地位:它是攀登者们的梦想的香格里拉,探求阿尔卑斯式攀岩的终极理想。令人惊奇的是,竟然在20世纪80年代的早期,大家的兴趣湮灭了。在这10年里,除了1983年挪威队伍的Great Trango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开创甚至攀登新的路线。Great Trango被视为这一地区的宝石,也直到1987年才有了其80年代的第2次攀登。而在20世纪90年代,这个地区的攀登热潮苏醒了,在今天,这地区贡献着比世界上任何山脉都壮观和庞大的VII巨墙攀登资源。
随着更多路线的开创,开创更难的自由攀登的趋向,越来明显。这个运动开始在1988年,无名塔峰的攀登,当Wolfgang Gullicht 和Kurt Albert开辟了Yugoslav路线时,成为了新的里程碑:他们攀登了大量的5.11和5.12路线。 这些德国人证实了在海拔6000M的区域的阿尔卑斯巨墙上进行运动竞技式攀登,是可行的。
即使考虑的最近蓬勃的发展,这个地区新路线的潜能依然是无限的。无名塔峰已经差不多有接近一打(12条)路线,包括那些已经开辟的明显的裂缝系统路线,还有很多人尝试了解新地形的大量路线及攀登研究。到1996年,攀登者登顶了相对高度1342M(4400英尺)的Shipton尖峰。这山在西南面有3条路线,而其掩藏的北壁证实是一个moonflower Buttress风格的混合路线。Great Trango的北壁在1989年是这一区域高海拔攀登的热点,但是现在还是等待着人类的登顶。更小更矮的山峰,也是引人注目的目标,都是5000米到6000米的塔峰:猫耳峰(Cat’s Ear Spires),Hainablak East和火焰山(Flame),几乎所有这些未被攀登的墙岩山峰都是处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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